贺兰婷进去后,去了监狱医院院长办公室,然后进去问了一下,带着我去了男住院部那边。
接着,在三楼的一间病房,她跟病房门口的几名男狱警聊了一下。
我估计,是这几名男狱警把石安生从监狱带出来的。
果然如此。
几名男狱警进去病房,把一个男犯人押出来,男犯人光头,眼睛犀利,带着口罩,看不清样子,贺兰婷对我说这是石安生,石安生戴着手铐。
然后几名男狱警押着石安生跟着贺兰婷过去女子住院部。
然后到了冰冰病房前,接着,贺兰婷和守在病房前的两名女狱警说了几句,让石安生进去了。
接着,听到了里面的哭声。
石安生的哭声。
那是一种惨烈,相隔天涯后重逢的喜极而泣哭声。
我走到角落,抽了一根烟。
贺兰婷走过来,说:“给我一根。”
我给了她一根烟,问:“我记得你很少抽烟的。”
她说:“这辈子抽过最难抽的,是你第一次给我的烟。”
我笑了一下。
那是我门!服务,给狗洗澡,给喝醉的她一根烟,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个味道。
我说:“便宜的烟的确是贵的烟难抽。再说,那烟的确便宜,是小卖部最便宜的烟了。”
贺兰婷看了看我抽的烟:“有钱了档次也提高了,抽华!”
我说:“人家送的,人家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