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大姐虽然在村里好人的争取下,死罪可免,但重判难逃,判了个过失致人死亡罪。
屈大姐孩子托给了自己村里的好邻居照顾,而前几天,死了的丈夫爹妈来了,以爷爷奶奶的身份把孩子带走了。丈夫爹妈早年背井离乡一直都在外省做传销,骗了村里不少人,早和儿子断交,也不知道两老到底漂在哪里,而偏偏这时,突然回来把孩子带走,屈大姐担心孩子遭遇不测。说着说着,屈大姐又大哭起来:“这孩子命苦啊!”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出跌宕起伏的戏,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出跌宕起伏的戏,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我长长叹气,可怜她的遭遇,可自己无可奈何,只好安慰她道:“屈大姐,别太难过了,吉人自有天相啊。”
看吧,我是心理咨询师,应该要用科学的办法开导疏通病人才是,可我现在呢?俨然一副在大街拿着一面旗晃着铃铛捋着胡子穿道袍算命者的做派。
凭借我几句话,能解开她心结吗,这怎么可能。我能做的,也只是和她聊聊而已。
门外有敲门声,然后那三个女狱警进来了。
那个男人样的女狱警进来看到女犯人安安静静坐着,笑着对我说:“哎,不错啊哥们,你这心理医生当得挺称职的,这么个女疯子都让你搞定了。”
我心里颇为不爽,什么女疯子。算是心里这么想,嘴也不能这么直呼出来吧。
我没说什么,只对她笑笑。
她打开了屈大姐的手铐威胁道:“我警告你,你是第一次闹,我不关你进黑号子,要是再闹,我可对你不客气!走!”
屈大姐跟着她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后,回过头来,问我:“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张。”
她说了句谢谢你。被女狱警推搡出去。
我重重松口气,靠在了凳子,习惯的伸手进口袋找烟抽,但是…我身所有的物件几乎都被交到了警卫室,这里哪来的烟给我抽。
站在窗口往外看,这里像是一座很大很干净的高级坟场,心里好压抑。
六点过了一会儿,李洋洋进来了,叫我去吃饭。
她看我脸色不好,问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