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衣在你们那很常见吗?”汤姆低声问。
哈利的动作停了下来,不自然地抬了抬嘴角:“不算少见。”他顿了顿,又说,“只是这件……是我爸爸留给我的。”
在哈利看不见的隐形衣下,汤姆的眼睛透出一丝暗沉的深红。
他知道哈利有多在乎那种东西。
亲情……那种天真的,虚无缥缈的,令人失望的东西。
但是,即使作为敌人,作为手刃者,他也不得不承认,哈利的父母值得他的在乎和期待。
那两个前赴后继挡在他面前的男人女人,与当年冈特宅的疯癫老巫截然不同。
……但他们拼死护下的婴儿如今正将他们传下的宝物拱手送到他面前。
汤姆的唇边浮现出招牌式的邪恶弧度。哈利的手不知何时移动到腰后,隔着隐形衣把他抱进怀里,用力地箍紧,把他的邪念一下子打碎。
“我会保护你。”哈利说,“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汤姆忽然笑不出来了。
救世主的力道大到能把他的腰勒骨折。
“你还要带上枪,一感觉不对就开枪,然后披上隐形衣躲起来。剩下的交给我。”
哈利继续叮嘱。
“……这是哪个老母亲对他儿子的临行送别吗?”半晌汤姆说,面无表情地。
“……你说谁是老母亲?”哈利眯起眼睛,手上用得力气更大了。
等他们出发的时候,街上飘起了淡淡的雨星。
伦敦的行人显然已经习惯了阴雨连绵的天气,许多年轻人连伞都懒得打,套上兜帽该怎么走路怎么走路;打扮传统的老绅士撑起拐杖伞,时髦精致的女孩则更喜欢透明的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