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挂高空,酒宴上的人渐渐散去,如歌正要与云杰下桌之时,便见一日都未曾与自己搭过话的玉佳娴走了过来。
“妹妹回到京城,二位姐姐还不曾与妹妹喝过酒,今天这也算是个大喜的日子,总算得偿所愿,妹妹一定要满饮此杯”,说完,玉佳娴从一旁的家眯管酒席的妇人端着的托盘内拿了先头的一杯酒,又将家眯伺候的妇人端着的另外两杯酒分别递给了身边的玉宝莹,将手中的的酒杯放在如歌面前举了举,便喝了下去。
如歌望了一眼眼前泛着粼粼波光的酒水,看了看玉佳娴身边紧握着酒杯喝酒的的玉宝莹,亦拿起酒杯喝了个干净。
见此,玉佳娴走上前握住如歌的手,笑着说:“妹妹今日跪了许久,怕是累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谢姐姐体恤,那如歌便先行告退了”。
如歌行礼过后带着云杰离开了宴客之所,跟着家眯的伺候的妇人来到了留宿之地,安排好喝得半醉的云杰,如歌便随着伺候的人来到了自己所住的厢房。
许是族中长辈特意安排的,如歌所住的厢房是家眯独有的一间耸立在家眯央的装潢精致的房间,厢房的大门一打开,一层层浣纱在夜风中随风飘舞,除了一尘不染的桌椅软榻,房内还有两盆名贵的花种分别摆在房中的左右两侧,显得格外的清雅别致。
在房中坐了一会,如歌伸了伸懒腰,走到房中不断闪烁的烛火之前,打开画着花鸟图画的八角灯灯罩子,将烛火熄了。月色之中,家眯的灯火一一熄灭,陷入一片宁静。
深夜,两个歪歪斜斜的身影突然间出现在家庙的上房之外,其中一人听了听房内的动静,小心翼翼的打开大门,将扶着的的人推了进去。而后门外的人将耳朵附在门板之上,过了许久,在听到里面男子药性发作,气喘如牛的动静。一声声刺耳的奸笑声响起。看了看四下无人,门外的人便以极快的速度离去。
没过多久,又有两个纤瘦的人影出现在门外,月光之下,依稀可以看见是两名女子,其中一个手中拎着一个木桶,在身边人的示意之下沿着厢房的门窗将桶中之物倒了出来。而另外一名女子听了听房内一丝动静也无,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似乎想要确认什么・・・・・・
二更天,天上淅沥沥的雨下了起来,出来小解的下人经过家庙的回廊之时,忽然间闻到一股烟火的味道,定睛望去,赫然发现最东边的那间上房着火,惊得呆了好一阵,方才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着・・・・・・着火了,着火了・・・・・・”。
慌张的下人连要小解都忘了,一边喊一边跑到房里拿出一面铜锣,用力的敲了起来。一时之间,还在熟睡的人全都醒了过来,下人们纷纷拿起房里的木盆,木桶前去装水救火。
当家眯留宿的其他玉家族人赶到之时,起火的厢房内已经是火光四射。
“天哪!四小姐可住在这间厢房里啊!”,扶着老夫人走来的七嬷嬷一看厢房外的景象,火蛇蹿得老高,顿时吓得两腿直哆嗦。
“歌儿!”,看着那浓烟滚滚的厢房,听到里面好似有女子朦胧的痛苦叫声,同玉正鸿一起赶过来的烈氏一声尖叫,便一个支持不住栽了下去。
原本还醉得迷迷糊糊的玉正鸿也犹如冬天里的一盆冰水顺体而下,打了一个激灵,立时清醒过来。扶住身边晕过去的烈氏,喊了起来“快救火!将靠边的墙给我砸了!”。
被人拉过来帮忙的李氏望着着火的厢房先是一愣,然后立马反应过来。听到玉正鸿的呼喊声站在一边冷笑起来。救火?真死了才好呢!砸墙?到时候可别后悔!
抬平妻,自己这个正妻却在后院里面吃苦受罪,今天这口恶气定要出了不可。想到一会儿烈氏母女的惨状,李氏心里就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