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柳家的甜儿年方十六,恰在妙龄,在京城中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在家中又是管家一把好手,如此才是贤妻。皇弟这样做,也是为夜玄考虑罢了・・・・・・”。
萧翼德还未说完,门外便传来一阵低嘲之声。
“那就多谢父王为此费心了”
转过身看着迎面走来面带清寒的男子,萧翼德的脸上划过一丝僵硬,旋即懊恼的咳嗽了两声,明明是父子,这儿子倒比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更加有威严,着实是一件让他不悦的事。
见来人,洪帝的面色温和了许多,笑道:“玄儿来了,可是选好了日子了?”
越过挡在半道上的人,萧夜玄走上前去,将手中的的红纸交给李公公呈递给了洪帝,面上带着一丝微微的笑意。
坐在下首的萧翼德凑上前去,看了一眼红纸上的几个大吉日子,自说自话道:“下月十五急了点!府里要准备两份聘礼还要安排喜宴事宜,一个月时间不够,七月十七,这个・・・・・・”。
一边的萧夜玄却是淡淡地问道:“给玉家的二百八十抬聘礼,父王确定由王府准备?”
闻言,萧翼德双眼豁然睁大,“什么,二百八十抬?你莫非是魔障了不成,给玉家的这么一个庶女准备二百八十台聘礼,不行,一百抬,柳甜儿那边不能怠慢,为父做主了,一百二十抬。”
听到锦亲王的话,洪帝皱眉,这皇弟人没老却是糊涂了,夜玄都未曾应他的话,他却好似全然不知一般。还在那里嚷嚷着柳家的女子。
“为父可是知道这些年你搬出府去,置下了不小的家业,聘礼想来也是不需要王府操心的,这柳甜儿若是嫁与你,你定要好好・・・・・・”
“柳家的人还是留给父王受用吧!”听着锦亲王的自说自话,立于御书房中的黑袍男子原本恬淡的笑意,化为丝丝冰寒,大步向着御书房外走去。
“这逆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能这样同本王说话,皇兄,你看看他,越大越不听话了”,看着转身离去的萧夜玄,没有得到回应的锦亲王萧翼德望向坐上的洪帝,似嘟囔似抱怨。
洪帝望着远去的背影,将视线转回,望向下首锦亲王的目光中有着难以抗拒的威严:“柳家的人你就不要再想了,莫说是夜玄就算是朕也不会同意的。我看你是被女人迷昏了头了,忘了你那侧妃身后是何人”。
听到洪帝的话,萧翼德面上一僵,连忙说道:“皇兄,不过是世子妃之位,给了柳家又如何?如梦跟着我这么些年,何曾有过半点逾越。皇兄坐拥江山多年,太后也不再插手朝政,当年为弟自己的亲事不能做主,现在难道连自己的儿子的婚事都不能做主不成”。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朕绝对不允许太后一党再次复起,你的酒量向来是千杯不醉,当年在宫宴上何以就糊里糊涂的上了那柳氏的床榻?这笔账不要让朕来跟你清算,你还有脸提你是夜玄的亲生父亲,他还未出生你便当着众人作出那等败德的事,你认为他会要柳家女子吗?”。
洪帝的厉声质问让萧翼德的老脸涨红,当初在宫宴上,当时他却是并未喝醉,只是看着泪流满面只求留在身边情深意重的柳如梦,下不了狠心,便遂着自己的心意将柳氏搂紧了怀里。为了给柳氏一个名分,不得已让怀着身孕的王妃陈氏和皇后看到了那一幕・・・・・・这件事被提了出来,萧翼德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罢了,我知你也是个痴的,只是你要记住一点,若是那柳氏当真不安分,皇家自有皇家的手段,到时候你莫要怪朕不给你留情面!”看着锦亲王越来越低的头,洪帝也不愿意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