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便听闻这位慧真大师原本是法源寺的上任主持人选,在继任之时听闻西方的一个教派之中留有部分佛家经书,便毅然决然推拒了主持之位,带着两名行脚僧人去往西方求取经书,在取经途中,三人吃尽了苦楚,另外两个一个在路上被野兽吃了,还有一个因受不了路上的艰难,半道上便还俗了,三人行只剩下慧真一人,带着普渡众生的信念坚持到了最后带回了经书。没想到经书是带回来却是看都不能看的废书。
在**会之时,洪帝正好邀请了禅宗的长老前来听慧真大师讲解新的经书,法源寺因为拿不出经书被洪帝斥责,诓骗了万民,取消国寺称号,不再享受大周国国库的银两供奉,甚至要收回法源寺不远处御赐的千亩良田。在法源寺的**会后,自觉对不起数万信众,对不起法源寺的数千僧人的慧真大师便因伤心过度抑郁而终。
一部经书便让众僧无所依傍,高僧黯然殒命,当真是可悲可叹。
而如歌有了那样一番经历,佛家的多数经书如歌都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大周现存的部分经书如歌略微的看过,与自己记忆当中的一字不差。哪怕是梵语书文默背起来也并非是难事,只是要找什么样的理由将经书写出来呢?看着那结跏趺坐的释迦牟尼佛像,如歌心里有了合适的说辞。
见那慧真大师仍然痛泣不止,如歌只能走向前方的主持明德,“请问主持大师,不知这毁去的经书唤作何名讳?”
立在佛前供桌旁的明德见是一名相貌不俗的女子,拿着一卷毁去的经书走过来,自以为是前来拜读新经书的信众,便遗憾的答道,“此经名为大藏经,有万余卷,我寺慧真师叔收集了其中的三千余卷带回来,可惜遭逢不幸如今尽数毁去,当真是我佛门的不幸。施主若是前来观阅,可能要失望而归了。”
“请问主持这里可有笔、墨和长窘?”
明德闻言大为诧异,见少女满眼诚恳,便唤寺僧将纸笔等取来。
很快纸笔便被拿了过来,如歌将供桌之上的贡品取下,将长窘置于其上,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在长窘上落下“大藏经”三个字。
“这位女施主,你这是・・・・・・”明德还未来得及发出疑问,眼前的少女已经提笔书写起来。
“大藏经共有八十五函,三千零五十三部,一万一千九百七十卷,如今小女子要写的便是其中的阿含部。”
“如是我闻:一,佛在舍卫国只树花林窟,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时,诸比丘于乞食后集花林堂,各共议言。诸贤比丘,唯无上尊为最奇特,神通远达,威力弘大・・・・・・如来为善别法性,知如是事,为诸天来语,乃知此事。”
女子立于佛前,口中转述,笔下不停,原本带着女子甜糯的嗓音念着佛经之时却是无比的威严庄重。原本喧闹的佛堂瞬间变得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