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走出香客留宿的禅房之时已经是亥时了,许多禅房的烛火都已经被熄灭,外边更是一片清净,只有呼呼的风声刮着,淅沥沥的小雨下着的声音。
毫无睡意的如歌自然没有去找欧阳琳的那间禅房,而是径直朝着寺庙的正殿走去。据说法源寺从异域的婆罗门教请来的经书已经被送到了那里。如今寺庙的僧人应该在清点。
还未走到正殿,便听见远远的痛哭声。
待走近殿中,便见一个一身着有些散线的紫衣袈裟,身形极为瘦弱的老和尚抱着一个竹编大箱笼在正殿内放声大哭,那饱经风霜的脸犹如干涸旱地一般满是纹路。
在老和尚身站着的主持明德拿着一卷经书更是唉声叹气。数百名寺中僧众更是在一边交头接耳,整个大殿一片沸腾。
而那白日里作画的白衣公子此时正拿着另外一卷经书翻看,俊秀的眉峰微皱。
“辛辛苦苦十几年,带回来的经书都被水泡坏了,也难怪慧真师叔祖哭成这样了”
“字都被弄成了那般的模样,还都是未经翻译出梵语经文,这如何看得。”
“听说是用御赐的宝珠紫衣袈裟上的一颗颗南海珍珠换来了的”
“这一路上风吹雨淋的,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也难怪会这样了。”
“真真是要了命了・・・・・・这三天以后寺卯中的**会寺里面拿什么向皇帝陛下和信众们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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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众僧的议论,如歌了然,看来是带回来的经书出了问题,越过前面议论的寺僧,走到那装着经书的大箱笼的面前,从打开的箱笼里拿出一窘业发卷的经书。打开一看里面的字迹因为被水泡过,笔墨已经完全散开,原本就是历史久远的经书,一不小心经书干硬的地方便成了碎屑,已然是用不了了。
经书对于僧人来说无异于生命,那抱着书箱痛哭的老和尚应该就是不远万里求经书的法源寺高僧慧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