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约定即成,栖夙便立刻命人将墨非脚上的链条除去,只留下铁锁,可是即使只有两个锁头,七八斤的重量也足以让墨非感觉吃力,脚踝处的伤口虽做了处理,可是总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除非她平时不走路,否则伤口永远也愈合不了。
栖夙再次看到这伤口,眉头不由得皱起,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取掉链条后果然方便很多,墨非走了几步,除了举步有些吃力之外,外人丝毫看不出异状。
墨非又忍不住在房间里转了几转,那样子看起来像才第一次学会走路一般,兴致盎然。
栖夙看着这样的浮图,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
第二日黄昏,淡金色的夕阳为凤祥苑的秋色添上一抹抚媚。
墨非立在离宓钰夫人院落不远的花园中,将笛子凑在唇边,悠扬的曲调徐徐回响在一片姹紫嫣红之中。
墨非习惯做一件事专一事,当日虽是以条件换之,但真正拿起笛子时,一切杂念随着曲乐消失无踪。
玉符再次微微发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慢慢融入其中……
屋中的宓钰夫人缓缓站起来走到窗边,一边听着仿佛能安抚人心的笛曲,一边出神地看着不知名的远方。
栖夙站在离墨非不远的亭子中,静静地看着那花园中静静吹笛的男子,孑然独立,端直清傲,浑然无物,仿佛天地之间只余下他一人。
苑中不少仆役也不由得驻足聆听,心中所有烦忧似乎都被洗涤一般,舒缓宁静。
……
此一曲之后,浮图之名算是在苑内传开,他神秘的身份亦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议点。
只是这些仆役常年待在苑内,自然不知墨君浮图是何人?可他的名字若是在仕林中被提及,必能引起大部分人的关注。也许有人不知道他改良过农具农法,也许有人不知道他辩才了得,但是造纸和四库全书编纂的倡导,却让他在文人中的地位中达到了一定高度。不仅仅只是莨谄溆嗳嗍窍碛惺19
墨非如今幽居凤祥苑,尚未来得及到谛珀一游,无人知道这位国之上卿已到谛珀。
未鸣之凤,何时初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