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这场人生就像是一场看不到尽头的梦境，流离于异世的孤独之人追逐着虚无缥缈的幻影，沉浸在梦境之中，永远无法醒来，像是沉沦在永无止尽的深海，压抑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妖紫烟和洛川暗暗对视一眼。
就算单单坐在旁边，也能清晰感受到苏楠身上几乎溢出来的孤独，或许真的如书中所言，她如时间长河之畔的独行者，目睹河水涛涛，孤独的看着时光在面前流逝。
妖紫烟心中有些难受，不由得想起了之前自己最初游历天澜大陆的时光，完全陌生的世界，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自己，努力去学习那些未知的事物，一幕幕恍若昨日，又好像过去了久远的时光。
『洛川，怎么办？』
『不知道。』
『你不是好人么，这时候应该做点什么吧？』
『……我感觉你对“好人”的定义有点不对。』
『我有点难受，她看上去让人心疼。』
洛川和妖紫烟进行着眼神交流，洛川总共活了二十来岁，妖紫烟也才十七岁（无误），很难想象眼前的少女孤独度过了百万载时光，差别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
只是人生经历以及心性方面的，心智层面并没有多少区别。
不是所有长生种都像那群咸水生物一样缺心眼……咳，乐天的。
“你这么晚过来，是有事找洛川么？”妖紫烟柔声问道，在明白了一些事情之后，她对苏楠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
就像偶然在路边遇到流浪的小猫，总会下意识停下脚步，买点东西放在旁边，如果可能的话还会带到家里，离开之后也会忍不住关心它今后的生活……好吧，这么比喻可能有些不太合适，但意思差不多是这样。
苏楠张了张嘴，心中的诸多思绪却怎么也说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