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薇被他这抹柔软的表情弄得怔了一下。
他醒了，对自己笑了，无处安放的心重新找到熟悉的归属感。
……好想哭！
赶在情绪崩溃之前，她局促的做了番收敛，移开和他相视的目光，回避似的说，“秦亦主动拦下对付关家人的活计，必须给他发朵小红花。”
说完，她又忍不住看他，灵透的眸子连眨都不舍得眨一下。
苏熠晨的眸色静而专注，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她。
这样很好，一直这样更好。
只是，季薇承受无能，无法用言语形容当下的心情，复将头低下，手里握着棉签和杯子静止不动了，细致的眉却渐渐拢起。
沉默了半响，快要凝固的空气里响起哑声低笑，“……臭美。”
臭美？
她不确定的抬首，苏熠晨薄唇缓慢的启合，字音干哑，却清晰，“臭美。”
意识恢复，睁开眼睛就看到她站在窗前光线最好的地方化妆，不是臭美是什么？
明明都要哭了，还要强的收拾自己，然后准备出去与谁一战么？
他舍不得。
得快些好起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