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掩不住有些惊讶,他和罗行长打交道多年了。对方是那种业务精熟,不苟言笑,时时刻刻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的技术官僚。也许只有在女儿面前,他才多一些随便和溺爱,但那一面江之寒也很少亲眼目睹。
江之寒没话找话,“刚才小牛阿姨还您今天喝的有些多。”
罗行长扯了扯松开的领带,“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四天被管,总要有一天自由吧”
江之寒哦了一声,忍不住挠了挠头发。心里却是无比的惊讶,我们虽然合作很多年了,但有这么熟么?今天罗行长讲话的腔调实在是和平常差别太大。
罗行长喝了口面前的冷茶,看着江之寒,说:“我问你件事。”
江之寒恭恭敬敬的,“您说。”
罗行长道:“五一节的时候,小张向思宜求婚,为什么她不答应?”
江之寒现在那么深的城府,也不禁啊了一声。半晌,他说:“我……我不知道。哦,我都不知道小张求婚的事儿。”
罗行长盯着他,“你真不知道?”
江之寒有些莫名其妙的,“他们……他们有在谈恋爱吗?怎么就求婚了?”伍思宜可是从没有对他提起过这件事的一丝一毫。
罗行长重重的哼了一声,“不谈恋爱就不可以求婚吗?”
江之寒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个逻辑,或者是该不该反驳。
罗行长道:“难道要像你,谈了十七八次恋爱,都从不想结婚这件事才是对的?”
江之寒使劲挠了一下头,不知道今天是自己撞鬼了,还是书桌后面这位大行长撞鬼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他干笑了一声,低眉垂目,摆出副认真聆听教诲的乖乖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