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王的新娘");
“你就当我以前说的都是屁话不行吗?”
楚沅把手塞进衣兜里,
“我以前只想着逃避,觉得装得像样点就真的万事大吉了,但是好多事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那会儿就是再不愿意,不也还是搅进来了吗?”
他的手冰冰凉凉的,她说着就也将他的一只手往自己的衣兜里塞,牵着他在被路灯照亮的人行道上一直走,
“我现在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至少我觉得现在比以前要过得开心很多。”
她说,
“我也想让你过得开心,你总是为夜阑,
为李叔他们想的太多,算的也太多,但是你有什么时候,
是想过自己的?”
即便是到了现在,埋葬千年之久的夜阑终于得以重见天日,他也仍要为了那片打下来的新土,和那些跟随他好久好久的旧臣而殚精竭虑。
大约是从那一千三百多年前始,他早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忘了该为了自己而思虑些什么了。
人世倥偬多少年,江山改换多少遍,
他跨越的,
又何止是一个时代那么简单?但偏偏,
他的前半生同再醒来后的这段时光加起来,也不过只是二十五载。
二十五载,他好像从没为自己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