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王的新娘");
第五瓣魇生花一开,
它的根茎就将永远融入楚沅的每一寸血脉里。
从此也再也没有人能够将其从她的身体里剥除。
所有的巫术阵法尽数失效,连缚灵阵的阵眼也已经被震碎,祭月台上一片狼藉,
那一根又一根的竹节筷早已在锦鲤瓷缸的碎片里融成青灰,石灯里有融化的鲵鱼膏淌出来,在地砖上就像是凝固发黑的血迹。
楚沅身体下坠的瞬间,魏昭灵便借着一旁的石碑一跃而起将她接住,
她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结了血痂,
一双眼睛却还没睁开。
魏昭灵将她再度放下来,
才回身去看对面被闫文清扶着的郑玄离,“一千年了,
你们郑家也真是没什么长进,对付孤的手段,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缚灵阵?”
魏昭灵冷嗤一声,
即便面色已经苍白得不像话,声音也有些虚浮无力,却仍有一种无端的压迫力。
在这般深沉晦暗的天色里,他的衣袖仍如烈火一般殷红,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带血的剑锋直指郑玄离。
彼时高台之下有大批的纸影匆匆跑上来,但郑玄离还未来得及开口命令他们,
便见其中有两人率先出了手,
将周围的十几名纸影抹了脖子。
郑玄离瞳孔微缩,
却又见那两人翻身一跃,便到了魏昭灵的身前,他们撕开脸上薄薄的一层东西,便瞬间露出另外两副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