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是。”他明显在说谎,高准不想探究,也不感兴趣:“上周定的那个唯美艺术展,准备得怎么样了?”
“前期已经结束了,乙方找的是……”边说,他习惯性地把高大的身躯向高准靠,那种窒息般的压迫感又来了,高准躲闪着后退,诊室门这时开了一条缝,方炽擦着镜片站在门口,用一种礼貌却熟稔的语气说:“高先生,来吗?”
高准当然去,和Justin擦身时,随口说了句“多休息”,直到门在背后关上,他才呼地松了口气。
“你们认识?”方炽问得有些凝重。
“Justin,”高准放下皮包,似乎不敢相信:“他怎么会来,他是什么……病?”
“普通失眠而已。”方炽把办公桌上的病例本合上,病因那一栏他写的是:对同性上司存有性幻想。
“是太累了吗,”高准自言自语:“他不像会失眠的人。”
方炽的语气突然不快起来:“你很关心他?”
高准愣了一下,马上说:“不,我只是……”
方炽做了个“停”的手势,他知道自己过激了,因为想起了刚才咨询的内容,谈到对上司的性欲时,那个年轻人痴迷地说:“我觉得他对我也有意思。”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方炽边做记录边问。
“他有时会偷看我,从他办公室的窗口,我故意靠近他的时候,他会有一种……害羞似的反应,我觉得他是在勾引我!”
“他有向你表达过吗?”那时方炽还不知道这个被臆想的上司是谁,问得毫无感情。
“没有,他不会的,”年轻人转动他的大眼睛,显得很兴奋:“他在等我主动,”他表现得不像是在咨询,而像是在商量:“他那个年纪,还是上司,不可能主动。”
“你们相差很大吗,我指年龄。”
“十多岁吧,”说到年龄,他似乎有些气馁,很快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