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息怒。杜稚年不过是思想守旧了些,但是他的忠心还是在二郎你那里的”
“唉——我知道,不然哪里轮得到他拂袖离去?”魏王吕壁也是记着杜龄的苦劳的。
“不过我实在是气不过,吕埑那么浅显的布局,他杜龄还能陷进去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吕埑是吕壁的魔咒,不能容忍,哪怕吕埑已经死了还要将他算计得死死的。
冯梓垂下眼睑,她其实也变了,但是她不能说,她也无法坦然接受一个放弃了母仪天下的梦想的自己。
面对魏王的质疑,冯梓也只能无声地陪伴。
……
豫章县,府衙。
县令谭晋已经收到了魏王的回信。
很快就会有一波流动的悍匪到豫章附近,悍匪杀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杀掉那个所谓的证人,然后换个地方隐秘地开采,矿山那么大,何处不能开采?
魏王的回信中附着一份可杀名单。这群人要么没有后台,要么后台小,可以通过运作而解决麻烦。悍匪来了也不能只杀证人不是?
中央来的也要杀,要杀得没背景的官吏不再敢来查,要杀得某些背景深厚的官吏不会再想来蹚浑水。
而县令谭晋的任务就是留人,将林延贤等人留下来。
豫章县,驿站。
宋碧青已经完成了由不懂到一知半解,再到恍然大悟的蜕变。原来豫章是这样的情况。
现在派出去报信的人,第二天就能在县城外遭遇山匪,不幸死去。
这一份小小的信件都送不出去,那么带一个活人进京就更难了。
而带张家和返京就是她的任务,是她需要克服的困难。
原本林延贤是打算让宋碧青跟着他们的队伍先西行,然后绕路返京。
但是林延贤他们被困在县城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