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天他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他一定会将这一切告诉林延贤的,因为一切都没有他的性命重要,人都没了,求的那些东西还有用吗?
但是,至少现在,那矿金光闪闪让崔骥无法松手。金钱使人盲目啊。①
林延贤房间内。
“侍郎,属下尾随崔骥,然后见到了他进了一个单间,属下本想着进入凑个热闹,但是我发现崔权后面还跟了一个人是县尉严解。所以,属下就在外面又候了一会儿,等等看,到底还有没有人来。但是最后属下没有等到人来,所以属下就直接推门而入了。”蒋思明见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
“县城崔权和崔骥都姓崔啊,他们二人莫不是是族兄弟?”林延贤听这这两人都姓崔,又偷偷摸摸地约见面,就觉得这两人有些关系。
“侍郎高见,崔骥和崔权确实是族兄弟,不过崔权距离嫡枝的有些远了,早早就出了五服。”蒋思明小小地拍了一下上官的马屁。但是该有的回答却是一点也不含糊,他作为侍郎的亲信,他最清楚侍郎最讨厌的就是满嘴的溜须拍马,讲话讲半天却讲不到重点的人。
所以他是不会那么愚蠢去犯那么浅显地错误的。
“县尉严解是跟着县丞崔权来的?”林延贤不自觉地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茶杯开始把玩起来。这是林延贤在思考。
“是的,此乃属下亲眼所见。而且县尉严解还在门外试图偷听。”蒋思明信誓旦旦,为他说的话做保。
“首先,我们或许可以知道,假设豫章有矿,那么豫章县的县丞和县尉绝对是知情人。县丞是一县的二把手,而县尉则是掌握着豫章县的县兵。那么我们是否可以猜测,县令谭晋也是知情人?”
“毕竟开矿如此重大的事情,是很难瞒住县令的,所以县令要么会被处理掉,要么会被拉进伙。而谭晋的那个样子很像是被拉进伙的。”
“不过再换一种思路,也许是县令先发现的矿,然后陆续拉底下的官吏入水的,也不一定。”
“情况看起来很严峻,对我们十分不利啊!”蒋思明听着林延贤的分析忍不住感慨道。
林延贤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其次,我觉得县尉严解偷偷跟着县丞崔权这一点很有意思。”林延贤好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狐狸一样笑得很是开怀,接着他问道,“你觉得这里面有意思的在什么地方?”
“那属下就斗胆一说了,还望侍郎不吝指正”蒋思明向着林延贤一拱手,模样谦逊极了。
“说说看。”林延贤也是一脸鼓励地看着蒋思明,他一直都乐于培养下属的能力。
“属下以为。按照侍郎的假设县丞崔权和县尉严解应该是一个阵营里的。但是县尉严解却偷偷尾随县丞崔权到了单间。这是一种不信任的表现。县丞崔权和县尉严解之间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