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的阿耶想有个死后摔盆的儿子,但是可以阿娘一直生到奴还是个女儿,奴的名字也没什么名堂,就是简简单单地往下排。大姐叫袁大妹,二姐叫袁二妹……排到了奴就是袁八妹了。”
吕琤就算重生多回也还是不能理解那种一定要生个儿子的执念。也无法接受女人的价值只能跟生育挂钩。哦不,或许这么说还算是美化了,在一些守旧人士眼中女人的价值应该是跟剩下的儿子挂钩,女儿没有价值。
最开始吕琤或许还会义愤填膺地想要做些什么,到最后她已经麻木了。
某一世中她想要通过立法来解决些问题,但是可惜她失败了。
皇权不下乡,法律止于县。而法的善恶,取决于一方父母官,也就是县令的好坏。
失败是毋庸置疑的。
吕琤也不气馁,她又再次尝试将此与官吏考核挂上钩。
这下可就乱了套了。上有所好,下必有所肖。积极想升官的官员开始紧急抓业绩。不积极想留在任上天荒地老的官员,为了不评个下下被换到不毛之地当差也开始拼命抓业绩。
而不从于本心,最终只能是收获一地鸡毛。
表面上吕琤的政策好像获得了成功,县令上递的奏章中一片花团锦簇。
而实际上地方官员为了拥护上令,将地方搅得是一团糟。而又不少的官吏趁乱发了一笔“血汗财”。
他们对时机的把握让吕琤简直是“拍案叫绝”,政令刚刚下答,他们就意识到这是个机会,是个薅百姓羊毛的大好机会。
百姓对官吏欺压的忍耐力不是一般地强。但是百姓的忍耐就就像是皮筋,它就算是再强也有个极限。超过了极限,皮筋就断了。
百姓的的奋起反抗并不是个意外,这是一种必然。
就像是陈胜、吴广起义,各个朝代之末从不缺少揭竿而起的平民英雄。
最终吕琤这个糟糕的政令被废止了。
然后吕琤终于醒悟了,她终于知道近代国外先掀起的为什么是启蒙运动了。
思想上不改变,外表再光鲜也掩盖不住那深处的腐朽味。
这一次的碰撞,让吕琤撞得是头破血流,让她知道,原来,皇帝也不是无所不能得。也让她知道皇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所覆盖的面积到底有多大。最后也验证了,官吏不贪腐,母猪会上树这一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