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脚步声，慢慢稀释在黑暗里，终于再也听不见了。
陆夜白转过身去，茫然的看着漆黑一片的夜幕，他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他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好像还残留着摩惜儿身上的温度，眼泪落在掌心，他颤抖的咬紧了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陆，陆少……”有下人的声音颤抖的从不远处传了过来，“真的……让摩小姐离开吗？”
他们看着陆夜白泪流满面的模样，都吓到了。
陆夜白望着空荡荡的大门，轻声问了一句：“她离开的时候，有回头吗？”
“没……”
“呵……”他轻笑了一下，缓缓闭上眼，他的心好像空了，针刺一般的疼痛让他脑子都发麻。
真的狠心，竟然连头都不回。
他低声笑了起来，低下头，用手捂住嘴，指缝里却缓缓流出鲜红的血来。
他看着滴落到地上的鲜红血液，有点茫然的想，怎么会，伤心到这个程度，伤心到吐血了……而眼泪又是真的，怎么也止不住。
“陆少！”
下人们惊慌失措的冲了上来，扶住他踉跄倒下去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