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开心。”
美滋滋自己吃饭：“奶奶做的年夜饭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以后想吃什么奶奶都给做。”
“过年真好。”小家伙一口一个奶奶剥的虾，吃得小脸都鼓了起来：“以前家里只有我跟爸爸两个过年，都不热闹的，今年好热闹，奶奶我们以后都一起过年好不好？”
小孩子无心的话，却把刘萍说得酸了眼眶要掉眼泪，夏言赶紧给母亲夹菜：“妈吃菜，这个好吃，味道鲜美。”
刘萍：“这些年你们父子受委屈了，都怪爸妈太迂腐，算了，大过年的不说那些，星星吃饭，吃完饭一会儿让爸爸带你出去放烟花好不好？”
“好呀好呀。”
“爷爷奶奶也一起去。”
家里放着热热闹闹的春节联欢晚会，电视外一家人其乐融融。
有人阖家美满，有人单薄伶仃。
虞之眠点着一支烟，靠在车上，朝着远方看，万家灯火里他甚至都找不到自己想看的人到底在哪儿。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跑到这儿来了，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一根烟慢慢燃尽，虞之眠才呼了一口气出来。
朝着夏言的方向轻声说了句“新年快乐”。
手机震了又震，虞之眠低头看了看来电显示，然后干脆按了挂断，但那边的人很不甘心，还一直不停地打电话过来。
一次又一次之后，虞之眠终于接了起来，还没说话，电话那边就响起了尖锐的质问声：“你在哪儿？虞之眠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是年三十！你去哪儿了？你都不回家过年吗？阖家团圆的日子你都不回家，你还要不要我这个妈了？”
虞之眠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轻声笑了一下：“您有当我是您儿子吗？阖家团圆？我哪有家？”
“我本来可以有的，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一家人一块儿吃团圆饭，包饺子看春晚，带孩子放烟花。”
“可惜呀，都没了，要是命运弄人我也就认了，可……妈，我喊您一声妈，您就怎么忍心看着我，看着夏言这么多年在这里兜兜转转？如果你肯早一点告诉我，哪怕只是给我一点提示，我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