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三个字让虞之眠说出一种很艰难的感觉。
“但是我……”虞之眠急于解释，却发现夏言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他只能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一些片段。”
说想起来没想起来，说没想起来又有点印象，但要真的就跟夏言这么不咸不淡地做个陌路人，虞之眠做不到。
他辗转反侧，几夜未眠，最终还是决定来找夏言。
来找这个他唯一喜欢过的人，不管是给自己，还是给夏言，总要有一个交代。
但夏言并不需要他的交代。
虞之眠没办法，就只能按照那张纸上记下来的关于夏言的爱好，一步步笨拙地想向夏言示好，每天早上都会按照夏言上课的时间过来给人送早餐，晚上一下班也第一时间过来报道，有时候会带着花，有时会带一些纸上写的夏言会喜欢的小玩意，什么动漫人物之类的，不过最后都进了星星的口袋。
他也会挑着夏言没有课而星星又上幼儿园的时候过来单独找夏言，邀请夏言一块儿去看电影听音乐剧等等，那种示好是笨拙的，同时也是盲目的。
这种盲目就让夏言很烦躁。
要是虞之眠真的犯了什么错，并且知错认错上自己跟前这儿来做小伏低夏言也就接受了，可现在算怎么回事？虞之眠自己稀里糊涂不说，他还非要揪着过去那点事儿不放，他越是揪着过去那点事儿不放，就越让夏言觉得憋屈。
操了蛋的憋屈！
“夏老师再见。”
最后一个学生的课上完，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夏言听着外面好像有风声，出来一看才知道是下了雨，而且雨还不小。
秋天的雨不比春天，冷风里夹杂着凌冽的气息，像是刚出鞘的匕首要割在人的脸上一样，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夏言有点发愁，摸出来手机给虞之眠发了个消息。
今天周末，虞之眠照例又来看星星，今天小家伙有不乐意睡觉，虞之眠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人哄睡，看了一眼时间，夏言还没回来，按平时的下课时间，这个点儿他也该回来，正想着要不要给夏言打个电话的时候，对面的人竟然主动发来了消息。
“会晚半个小时回去，麻烦你多陪星星一会儿，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