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之眠觉得自己哪儿都疼，头疼，脸疼，连身上也是疼的，像是被车碾了一遍一样。
“医生说你脸上的伤没大碍，就是之前的旧伤有点复发。”周成还是有点担心的：“让你最近好好休息，别老熬夜，本来要减量的药现在也不敢减，怕你疼起来受不了。”
“老虞，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得悠着点来。”
虞之眠按了按疼得厉害的鼻子：“有镜子吗？”
他怀疑自己的鼻子塌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疼。
“我劝你别看。”周成咬了一口削好皮的苹果，吃得那叫一个嘎嘣脆：“你说说，做的这叫什么孽，让人打了吧，我看你就是活该。”
虞之眠的语气相当不耐烦：“你少胡说霸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不认识？”周成一点儿也不信：“不认识那人家家里面有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屁孩？怪不得你挨打，你敢做不敢当呀，不认识人家能那么顺溜地把你身份证号都念出来了？老虞咱做人得实在，你这事儿办得就很不实在。”
“什么身份证号？”
一听虞之眠问，周成就反应过来这家伙绝对是当时头疼的毛病犯了，估计那个夏言说什么他都没注意，不然以虞之眠的身手夏言想挨着他还是有点难度的，瞅着虞之眠好像真不清楚的样子，周成就把当时的情况又跟虞之眠复述了一遍，尤其重点强调了夏言念完他的身份证号就挥拳揍人的姿势有多帅。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证号？”
“你问我？我问鬼呀？”周成懒得搭理他：“总不可能是我告诉他的，除了我自己的身份证号我以后也只能记得住我对象的，你……还是算了吧。”
虞之眠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人呢？”
“嫂子？走了吧。”周成看了看手机：“她就跟着过来看了看，见你没什么大事死不了就走了，这会儿好像跟朋友在酒吧，喏，刚还发了朋友圈。”
虞之眠的眼神冷冷的，看得周成心里只发毛，收回手机脑子里灵光一现：“你问夏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