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华,你不能这个时候往外走……”江蓠贞死死拽着欧少华的衣襟,说什么都不放他走,因为她知道,他这样一走,便是所有的罗愁绔恨,都将化为乌有。
关子亮低吼:“听我命令”
江蓠贞说:“你这样说,我反倒觉得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一个女人注定一生一世要爱上一个男人,你就是那个我到死都要爱的男人。为了这种爱,我不后悔对你作出的一切隐瞒。假设这件事能够隐瞒一辈子,就是要我把命搭进去,我都认为值当。”
阳村古镇的石板路上疾步走来一行人,这些人来到江蓠贞的房前迅速分散成包围圈,向古老的吊脚楼扑来。
江蓠贞还不知道,王修平已经把村长说的话,还有他偷窥到村长与江蓠贞苟合的事统统告诉了欧少华。她别指望把一切隐瞒彻底向欧少华坦白就没事了,他们还可以像从前那样恩恩爱爱过日子。
她拉着欧少华的手,想把他拉进屋。这个男人对她视而不见,继续站在廊下发呆,继续说着那句祥林嫂的痴言,继续呵呵冷笑。江蓠贞拉累了,正要放下手来时,这个一向温柔的男人突然一把推开她的手,像疯子一样冲进屋,嘴里哼哼地叫着,仿佛声嘶力竭,又似喃喃自语。江蓠贞终于听清楚了他在说什么,他在说:江蓠贞,你知道村里人在怎么议论你吗?
“是是,她的刀的确很快的。”苏小鸥想起那棵被剁成一圈一圈的芭蕉树,马上帮着她说话。
他的凶相让苏小鸥义愤填膺,说:“你敢。”
欧少华说:“可是我在乎。我害怕稀牛粪沾染身上,又脏又难洗得脱。”
像所有的新婚夫妻一样,江蓠贞和欧少华有过一段美好的夫妻生活,那些幸福的日子将成为他俩至死难忘的美好记忆。
邝言春说:“子亮,你冷静点儿!”
“村长,你再这样我就喊了。你不把事情告诉我,你以为你是谁,我会怕你?”江蓠贞开始清醒,开始反抗。她的劲还真大,村长渐渐地败了下风。
“看来顺利抓江蓠贞回去结案的计划泡汤了。”心情紧张的关子亮情不自禁喃喃自语。
关子亮说:“我现在非常冷静。去你的,苏小鸥在她的控制下我能冷静吗?”
她再不想做人了!
邝言春说:“你真想被撤职脱掉这身警服啊。”
江蓠贞说:“知道。他们爱怎么议论就怎么议论。除了你,我不在乎任何人。”
王修平说:“他是你丈夫不错,但他也是一个人,一个受到伤害的人。你欺骗他不说,还让他在全村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他岂能降格与你再做夫妻?叫他日后还怎么做人?你以为你不要脸,别人也都不要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