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鸥说:“不,我要跟你们一起去现场采访。”
“他跟龚传宝有过节?什么样的仇恨让他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杀人?”
苏小鸥没有笑,她一本正经地拿出照相机,对着这群狂笑的警察认真地拍照。这下所有的人都不敢放肆了,但情绪依然都很活跃。
“什么是基本上通了?”
十几名警员加上龚少鹏夫妇,走在村道上还像支队伍,一进到山里,根本就像汤锅里丢下几颗味精显不出来。关子亮根本不敢把人员分散开来搜捕,只能分成两个小组,两个小组由龚少鹏夫妇分别当向导带路,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包抄,这种搜捕的难度非常大,就跟搂草打兔子似的,这边赶那边溜,搜捕的人在明处,嫌犯在暗处,一路就像捉迷藏,根本无法接近疑犯。
“我不知道他们有仇没仇。龚传宝一直在外面打工,村里人都不太了解他。张老汉不怎么得罪人,家里很穷,平时好吃懒做,有点小偷小摸。”
关子亮一再嘱咐她,回村以后尽量不要扩散消息,不要过分形容凶犯的残忍,以免引起群众的心理恐慌。
杜斌望着她傻笑。
关子亮很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不为人知地在心里笑了一下。他说:“苏记者的这种直言精神值得我学习。兄弟们,诱捕计划行不通,我们今天只有豁出去,以一当十,以十当百,拼死打一场恶战,来它一个拉式,地毯式搜捕。”
“啥时我成副队长啦?”
“好!”
“这时候请假不行,搜完山再说。”
“那就是说,得通知村里人来收尸?可是……”关子亮心想这具尸体决不能就这样示人,它太刺激人,太恐怖了,传出去会影响村民的生活和情绪,造成恶劣影响。他冲着正在附近搜索的手下大声喊道:“好好找找,最好把被害者的衣服找出来。”
“他家还有些什么人?”
“我想请一会儿假。”
关子亮问邝言春:“你做通她的思想工作了?”
大家顺着方向看到山湾里有两头水牛,牛角上裹着张老汉的烂衣裤和鞋子,看样子,疑犯是故意这么做的,他这是有意在跟警察对抗,公开挑衅。
关子亮明白这起血案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他的脸当即就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