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青青打了一通电话之后来了几个公务员模样的腻歪男人。苏小鸥那时刚离婚,对这类男人处在心理逆反期,态度生硬地说:“我不跟陌生男人跳舞,你请这么多人,你自己一个人伺候。”
“你是不是一只鸭?”苏小鸥说出这话,连自己也很吃惊。
他又一次把苏小鸥拎了起来,只是这会儿她再也站不稳,必须全身依附在他身上,连头都要靠在他的肩上,两只手完全耷拉着,由他环抱着任凭天旋地转。
苏小鸥有些意外,心想,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一个男人见到自己的朋友出事会昏过去?她说:“听说疑犯点名要杀他,就是u?/u因为他跟少华关系好吗?现在学校都放假了,他还呆在村里,他是村里人吗?”苏小鸥一连提出好几个问题,搞得欧少鹏不知如何回答。
“你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再看文字内容,应该是某个学生写的作文,被老师作为范文抄在黑板上,老师正在讲解这篇作文。奇怪的是,作文没有题目。
“庙里的菩萨,哈,就是……”他停止了嬉笑,过了一会儿,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女人被我电晕了,成了一个傻子。庙里菩萨就是木头人……你想啊,庙里菩萨站的站一生,坐的坐一生,都是命中注定的,就像你遇到我也是命中注定的……”
山村的清晨烟雾袅绕,牛们在栏里嚼草,脖子上的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伴着牛粪的甜香,飘浮着雾的清新,使人感到有一种欲哭的满足和幸福。
“你说我是什么人?”对方反问。
教室里共有十一张课桌,其中一张是老师的讲台,黑板中间划了一条线分成两半,一二年级教的是拼音和笔划,三四年级是算术和作文。黑板上的字是同一种字体,也就是说这个学校只有一个教师。形容这样的村小,早些年流传着一句顺口熘:四个年级一个班,一个教师管全摊。如今村小基本上集中到乡镇去了,只有个别偏远的还存在。
说完,关子亮久久语噎,只听到喘气的声音,像是口渴,拼命地咽吐沫。
“你——”苏小鸥无话可说。心想,他这几天也没白忙活,把自己的底细摸了个一清二楚。
苏小鸥去年夏天与关子亮邂逅于红房子舞厅。
这个人在她身后站了很久,一直看着她缓缓地、漫不经心地擦着黑板上的字迹。
事后,苏小鸥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宿舍的。又怎样心急火燎地找滕青青询问他的电话号码,来不及脱掉鞋子,横躺在床上给他打电话。电话通了,听到是苏小鸥的声音,只听他在那边粗重地喘气,喉结不停地滚动,声音干涩而近乎呻吟地说:“是你呀……”说了这三个字就再没声音。苏小鸥也说不出话来,良久,还是他打破尴尬的僵持。他说:“你还没告诉我,你舒服吗?”接着,他在电话里大声地哈哈笑,“看你抱头鼠窜落荒而逃的样子就知道你这位堂堂名记还是块嫩姜。”
准备?苏小鸥心想准备什么?难道他真的要……许多问题还没等她想出答案,就感到自己的双脚离开了地面,身子也腾飞起来,这种眩晕的反应还没适应,他给她身体调整了一个位置,恰恰将他最坚挺的部位顶在她最柔软的部位,然后搂紧她的腰,疯狂地旋转起来,他一边转,一边问她怎么样,怎么样?舒服吗?她两腿被他甩得呈“大”字形飞起来,全部受力点都在那个让人欲死欲活的部位,苏小鸥答不出话,只是娇喘吁吁发出一种非人类的尖叫和呻吟。突然,苏小鸥觉得一股滚热的电流烫了自己一下,体内的一座叫做本能的大山轰然倒塌,烟尘弥漫,盖住了一切,天地一片空茫。
苏小鸥没说话,却盯着关子亮那身行头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