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哪种人呀,我都把你想象成哪种人了?你说说看。”
他说得一本正经,小姐是个聪明人,晓得是给自己台阶下,赶紧把话题转移开来,说:“瞧大哥说的,我不信。这位大哥人好命好,福大命大,哪里会得那种病。”
尽管只是白制服,女孩也有办法将它穿出艳丽效果,领口露很低,衣袖绾老高,下面的裤子也是白色的,很薄,薄得在昏暗的灯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底裤,而且连底裤的颜色都能看清楚,这样一来,她们就是不勾引人,人人眼睛也得跟着她们转。
两个小姐一听便放开手,说了声“请便!”就下楼去了。
郑心海小声地说:“不是钱的事儿……你说你泡不泡脚,不泡我走了,懒得理你。”
郑心海说:“你们勘查现场时发现室内有没有明显的搏斗痕迹?”
说着,郑心海便拉着关子亮来到一家足浴城。
“大哥,别开玩笑。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到了足浴城的门口,关子亮说:上班时间来这种地方,可是犯纪律的哦。郑心海看他走路一拐一拐的,就用手肘碰了碰他,提醒他注意点形象,并悄悄地对他说:切,你犯纪律的时候还少吗?关子亮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上楼的时候呲牙咧嘴让迎宾小姐扶他,两个小姐一左一右将他架到二楼,问:先生是要单独房间还是一起?
关子亮说:“一起。”
趁关子亮与小姐说话的工夫,郑心海闭目养神。随着小姐的手跟动作的运行,惬意的感觉像波纹一圈一圈扩大,从皮肤到体内,再到大脑,中枢神经……然后控制住他的中枢神经,使他眼前出现一幅美丽的图画,不是图画,是一个天才艺术家为他设计的一个真真实实的家的模型。那是一个中世纪的西欧家庭,用壁炉的外形作为装饰元素置于墙面中,给人以温暖自然的想象,在层层叠叠堆积的木块上再放些迷你洋蜡,就好像壁炉中升起火焰一样。另外,再放些古典风格的烛台摆放在壁炉上,披一张暖融融的兽皮或毛毯,与两三位朋友,煮开一壶奶茶,享受着静谧的下午,风和日丽的天气。屋子里暗暗的,用具有透光性的磨砂玻璃做成星星和月亮的灯罩引人注目,星星上面印有印度传统的图案,所以每当开启电灯,都能散发出异国情调。星星和月亮虽然不大,但是犹如魔术般精致,就好像给空荡荡的房间装上了袖珍的宇宙一般生动诱人。郑心海和朋友坐在乡村风格的木质座椅上,座椅可以摇晃,摇着晃着就能使空间变得丰饶舒适了,那种感觉是何等的惬意。
郑心海啐他一口,说:“我呸,你才有艾滋病,这话也敢乱说。”
“反正就是那种人。”
“我怎么不知道?可是老马头的命令我敢抗拒吗?”关子亮说。
可是,郑心海的惬意被破坏了。什么时候,给他按摩的小姐用隔着衣衫的乳房碰了碰他的某个部位,他一惊,睁开眼,他没料到一直沉默寡语的这位小姐会给他来这一招,可看她的神情又不像是那种人,而像是不经意碰上的。郑心海宁可相信是这样的一个误会。他不动声色地又闭上眼睛,想再续刚才的梦境。不料,这一回小姐做得太过分了,她的进一步行为让郑心海马上想到一个词:攻击性骚扰。因为她这次故伎重演伸手摸了他的敏感部位。看来这个小姐是摸坏手了。郑心海决不能容忍这种随意行为,他恼怒地大声说:“这位小姐,你想干什么?”小姐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强烈,也有些紧张,说:“大哥,你这话问得我好糊涂啊,我想干什么,您说我能干什么?我在给你做按摩呀。”
“子亮你不要紧吧?”郑心海扭过头关切地问道。
关子亮来到技术室问检验结果,郑心海把“凶杀案”的检验报告拿给关子亮,他说:“差不多三百粒铁砂子,全部集中在要害部位,看来疑犯一心想要被害人的命。会不会是仇杀?”
关子亮脱了鞋子和袜子一看,脚上果然打满了水泡。
“我知道什么呀,我只是想问问你会不会挑水泡,瞧我脚上满是水泡,不挑行吗?这可是个技术活,你别左一个服务右一个服务地说得好听,到底干得了干不了?”关子亮说话就跟说相声似的,小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等到了这会儿才知道中了他的圈套,有口说不出尴尬,只有傻傻地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