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
“一个时辰了。”
陆姜氏趴在小院门口,目不转睛地瞧着院中树下、正捧着绷子、坐在石凳上发呆的小姑娘。
她头也不回地伸手往身后勾了勾。
陆琮便被她勾着袖臂,又往前跨了一步。
“夫人,宝儿出个神,你也唤我来看,这有什么可瞧的?”
陆家主君颇是无奈。
“你小声点儿。”陆夫人焦急地回头拍了他一下,旋即又转过脑袋,忧心忡忡道,“她已经捧着绷子动也未动整整一个时辰了!这难道还不是出问题了?”
“那宝儿许是在思考课业呢?”
陆夫人很不赞同:“你以为祯儿像你似的?再说了,哪有功课需要考虑这么久的?”
“又或许是,宝儿她在学堂里碰上了什么麻烦?”
陆夫人拧着眉:“你仔细瞧,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抿嘴笑的,哪儿像是遇到麻烦的样子?”
陆琮依言往院内眺去,心头也涌上点疑惑。
“……那夫人以为,宝儿她这是怎么了?”
陆姜氏正准备挑个合适的时机与他说道说道,闻言,她转过身来,脸色凝重地道:“我觉得呀,祯儿她可能是……”
话到这里顿了顿,陆夫人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心窝位置,朝陆琮扬了扬眉。
须臾静默。
大赵立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这时轻咳了一声,虚心地请教:“夫人这个动作是何意啊?”
他说着,竟有样学样地也抬指放在自己的心窝处,眉梢还未扬起,陆姜氏便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