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案既破,陆宜祯也恢复了正常的上学。
同样复学的徐宛竹则不如以往,精神头仍有些萎靡,在邓夫子宣布下课后转头就走了。
陆宜祯收拾着书盒的时候,段毓儿忽然兴冲冲地凑过来。
“陆小宝,你待会儿应当没什么要紧事罢?”
“嗯。毓儿姐姐想找我做什么?”
段毓儿叉腰微笑:“都被困在家中这么多天,你难不成还想一下学就回去?我听说州北瓦子近日新出了一场戏,可好看了,每日座上人都爆满呢。你不想去瞧瞧?”
“当然想。”
反正回家了也只能拘在高墙里。
陆宜祯一口答应下来,又伸脑袋望向邻桌的徐宛音:“宛音姐姐去吗?”
“自然要去的。”徐宛音无奈笑道,“毓儿妹妹她可是一大早就拖着我说了这事,只不过因为今日陆妹妹你是掐着点来上课的,她一直没找到和你说话的机会,这才一下课就来拦人。”
……
州北瓦子这段时日最火的一出戏叫《画蛾眉》。
得亏段毓儿有先见之明,早早地订了一个二楼的包厢,否则她们这会儿恐怕是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从仆使们开出的窄道中疾步行至楼梯口,人群数量终于稀少了些。
登了两级木阶,陆宜祯忍不住回头望了望,只见大堂中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嘈杂喧闹得不成样子。
“这人也太多了罢。”
进入包厢落座以后,陆宜祯趴上倚栏,探头朝下看,看见了还没开唱的戏台子。
“这出戏究竟讲的什么故事呀?为何这么多人喜欢?”
段毓儿老神在在,朝她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