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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隋夫人制止了这场愈发漫无边际的讨论,“老太太年纪大了,都少说几句罢。”
“你呀,就是心肠太软。”有妇人上前挽过她的手嗔道,“都说继母难做,你看看,这些年你对意哥儿也算掏心掏肺了罢?到头来那老太太对你还不跟防贼似的,眼色都不改一个。”
“快别说了,这话叫人听到像什么样子。”
另一个贵妇也用手帕点了点唇,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好在你家茂哥儿还算乖巧省心,公爷对你也颇是不错……半大的小狼崽子,养不熟便养不熟罢。”
“妹妹又说胡话。”隋夫人佯怒道,“意哥儿素常最与我亲厚,不过是,少年心性,恣意放纵了点,等他再大些,便也晓得懂事了。”
“好好好,左右妹妹我里外不是人。”妇人恨铁不成钢,柔柔地剜了隋夫人一眼,“我这就使我府里的下人去后山,一块儿去找你那心肝意哥儿。”
“这……真是多谢妹妹。”
其余的妇人们见状,也接连扬起帕子招来自家小厮,给添了一份力。
隋夫人感激得挨个儿道谢。
陆宜祯趁机同隋夫人告了个礼,从妇人堆里钻出去。
小姑娘的心头塞满惊异。
原来隋夫人竟是意哥哥的继母——早先见他们融洽的模样,还以为是一对亲母子呢。
意哥哥也很古怪。
本以为他头脑那么聪慧,在学堂里的功课定然很优秀。可如今他连这般重要的御考,都说缺席就缺席了……这实在不像是一个好学生能做出来的事。
唔,他还经常逃课。
可他为什么要做坏学生呢?
陆宜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