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主朱寿神色慌张的跑了出去,外面还有一群慌乱的匠人:“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朱舜听到这道爆炸声,不像是火药爆炸的声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该来的终究是来了,应该是谁家蒸汽工厂的蒸汽机发生了爆炸。
朱舜走出了北平机械总局,门外的管事们全部抱头鼠窜的逃走了,在空旷的平野上玩命狂奔。
朱舜顺着门前的泥土道路,朝着南边走去,四名轿夫拔出了雁翎刀小心的戒备在四周。
永定河旁边,拔地而起了十几家纺纱工厂,大多是水力纺纱工厂,使用蒸汽机的只有三家。
两家蒸汽工厂是最近建造的,应该没出什么问题,剩下那一家就是第一家蒸汽工厂。
也就是卖给吕员外的蒸汽工厂。
北平机械局距离第一家蒸汽工厂不近也不远,走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来到了蒸汽工厂。
在爆炸声过后。
蒸汽工厂门前聚集了不少纺纱工人,全部被吕员外给赶走了,就剩下他和几名家丁,手持着滑膛枪在四周戒备。
朱舜走过去,问出了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吕员外,有没有人受伤。”
吕员外刚买下蒸汽工厂没有多长时间,就发生了爆炸,明显是蒸汽工厂有问题了,找了一个冤大头接手。
吕员外却没有半点的恼怒,脸色沉重的说道:“纺妇们正好都放工了,没有人受伤。”
“只是蒸汽机爆炸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了,怕是会对北平机械局产生影响,不过先生放心,我会找人承担下来责任。”
“就说是负责锅炉房的人,睡迷糊了,醒来的时候把鸟铳当成木柴,扔进去锅炉里发生了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