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籍在北直隶的官员,随便找个借口,要么说自己的老师客死他乡,要么说亲朋好友客死他乡,一副为了孝义可以辞官的大义凛然。
崇祯看着这一张张丑恶嘴脸,有些反胃。
朝班前排。
工部尚书张凤翔早在几个月以前就告假了,也批下来了,办完最后一件事,他就要去紧挨着山东的大名府,暂时避避风头。
就在大殿上充斥着一片告假声的时候,工部屯田司的郎中,站出来说了一句人话:“微臣有一件大事,想要禀明皇上。”
终于有人肯为国事操心了,崇祯心中的火气平息了一些,面无表情的说道:“爱卿请讲。”
屯田郎中也没用声泪俱下的表情,衬托这件事多么的痛心疾首,只是一板一眼的讲述:“启禀皇上,微臣这段时间清查北直隶还有多少田亩能够种地的时候。”
“发现了一件怪事,女真鞑子撤退也有三四个月的时间了,要是爆发瘟疫的话,早就爆发了。”
“可是在这个长达三四个月的时间内,并没有爆发瘟疫,可就在几天前,瘟疫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爆发了。”
几位闭门养神的尚书,同时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屯田郎中,心里对工部尚书的这名得力干将,有了一个评价。
口才不亚于彻底消失的金之俊。
屯田郎中陷害宋家的这番话,极其高明,没有主动说,而是一步步的诱导皇帝,让皇帝以为是凭借自己的才智,看穿了这一切。
别人说的,皇帝或许会保持一定的怀疑,自己看穿的东西,一定会深信不疑。
崇祯的手指忽然按住了龙椅,紧紧的按住,指甲发白,面部表情的说道:“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