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陶洛清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坐在副驾驶上,哭了起来。
来时血流得还吓人,他没哭,也没说话,从医院出去却哭了起来。
贺商越听到他抽泣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叫他很少见到在自己面前哭的男人。
等红灯的间隙贺商越看了他一眼,哭得眼睛都红了,抽了一张纸巾给他:“擦擦吧,哭什么,医生不是说伤口没问题吗。”
陶洛清才不是为了伤口哭,他就是心里难受。
想到自己有一个这样的父亲,想到让贺商越看到刚才那样丢脸的场景,他以后还能追求贺商越吗。
现在他都感觉自己没脸见贺商越了,形象也更矮小了一截,以后还拿什么追人家。
贺商越只会更看不上他。
陶洛清哭得更伤心了。
贺商越见不得人哭,男女都一样,因为他不会哄,也不想哄:“大男人哭什么,别哭了。”
陶洛清抽泣着:“……你这是性别歧视,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哭了。”
还给扣一顶性别歧视的帽子,贺商越又看了看他:“那你哭吧,纸巾就在你边上,自己抽纸擦擦啊。”
陶洛清还是一抽一抽的:“……你一定,更不喜欢我了吧。”
那倒没有,贺商越对陶洛清的看法很平,也不会透过他父亲去判断他是什么样的人。
“刚才那个人,真是你父亲?”
“……嗯。”
“你们关系很糟糕吗?”
“……他一直都不管我,我从高中开始就没向他要过钱,也很少回家里住。”
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么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