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想去哪儿?”
就在顾砚书这般想时,便看到了止戈转身便向门外走的模样,想也不想便开口将人叫住。
不等止戈回答,顾砚书就已经自顾自地给出了答案:
“去溢州?现在城门已经关闭,就算你能出去,这个时辰,你能走多远?”
天齐的路上可没有路灯,黑夜里想要照明,就只能接着星光,用火把照亮方寸间的路况。
若不是一行人一起行事,就单人出行,一晚上能走十里路便已经算是快的了。
顾砚书一句话,果然让止戈停住了脚步。
但从其表情不难看出,对于顾砚书的话,他并不是十分信服,甚至看向顾砚书的眼神,也多了一丝不敢置信与愤怒。
那眼神,仿佛在问顾砚书为何能如此冷静?他就没有心吗?
这还是自顾砚书成婚以来,止戈第一次用这般不敬的目光看着他。
“要去溢州,也要等将府内的事安排好了,天亮之后再出发。”
顾砚书只当是没有读懂止戈眼神中的含义似的,冷静地做着安排:
“本殿可不想日后王爷回来了,王府却乱了。”
不得不说,顾砚书的这一句话,的确戳在了止戈内心的最深处。
没错,溢州要去,王府也不能乱!
想着,止戈只能尽力压下立即骑马出城,前往溢州的急迫心情,开始思索如何安排王府中的事宜。
然而这个时候,止戈才发现,对于如何安排王府之中的事,他竟然一点头绪也没有:
府内的一应事宜惯来都是兴仁与顾砚书负责,止戈对此本就不甚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