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戮一直盯着他不放,仿佛一定要让他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顾砚书微微张口:
“王爷这话?可就有?些冤枉了,前些日子我不才送了六十万两银票给王爷么?”
“那不算,”秦戮想也不想便驳了顾砚书的这个回答,“那是王妃给本王的工钱。”
先不说那六十万两是顾砚书让他出面去长乐赌坊拿钱的工钱,就说银票这个东西怎么能够与物品相比?
这银票看似是给秦戮的,倒不如说是给秦戮身后那些等着张嘴吃饭的将士们的。
这笔钱,秦戮就算是想要留下,也留不住。
但若是像玻璃茶盏这样的小玩意儿,秦戮却能够一直收藏起来。
他的王妃,连件像样的礼物都没送给过他,还想先给别的男人送礼物?
秦戮又不是个死人,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顾砚书也知道,若是细究起来,那六十万两还真不是他送给秦戮的礼物。
但是除此之外,顾砚书也的确没有?再送过秦戮任何东西了。
再一想到自己刚刚一心想要将这玻璃茶盏送给秦灏,丝毫没有?想到秦戮的举动。
顾砚书的心底还真出现了那么一点点心虚。
“咳,这个嘛……”
正当顾砚书准备承认错误的时候,却发现秦戮的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瞧瞧有了变化。
那让顾砚书极为熟悉的别有深意还带着一丝危险的眼神,顿时让顾砚书脑海中警铃大作,已经到嘴边的认错立刻便拐了个弯:
“这种事情,王爷怎么能够怪我呢?”
“哦?”秦戮双眼眯了眯,看着顾砚书的眸色愈发地幽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