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推脱:“哥哥,你上次来看我,给的钱还有呢。我没有乱花。”
“拿去,尽量多买点吃的回来。我们有三个人要吃饭。买点肉和鱼。别人问起来,你就说你亲戚又来看你,给你钱了。”
他这才接过去点点头,就立刻匆匆出门去了。
肖又走后,回家的人关上门,从暗影里走到床前。
窗外的光落在他脸上。黎多宝有一个恍神,是路明亚。
但立刻就明白,是dunn。
他穿得和肖又差不多,破破烂烂的,原本惨白的皮肤现在大概有什么遮盖过,有着下城区居民特有的暗沉蜡黄。整个人的外貌,与前天分别的时候,完全是大相径庭,如果不是这么近的认真辨认,黎多宝根本认不出他来。
“肖又怎么回事?”她问。
“没什么。”dunn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从自己带回来的塑料袋里拿出几瓶不知道什么药,吞服下去。大概因为味道太恶心,他喝完被呛到似的咳了很久。
黎多宝虽然认为这个人的一些行为令人不耻叫人愤怒,可此时也不免觉得他身为一个活不了多久的病人,大概还等不到她的‘报复’就要咳死了。
爬起来拿起桌边的缺口水杯,倒了一杯水给他。
他喝完水,缓过来一些。才继续说:“肖又他们几个,被带回帝星之后,一直关在研究所。不过在他们身上并没有任何收获。毕竟我们已经对自己进行了太多的改造,与他们的构造已经有太多的不同,从他们身上,找不到什么对我们有价值的东西。研究做到第三个月时,上层认为他们已经失去了价值,圆桌里激进派觉得应该处死他们,因为他们的身份是隐患,可能会造成人类自我认知危机,保守派则认为他们没有威胁,应该释放。争论了一个多星期。”
“你是哪一派?”黎多宝问。
“我不够格发表意见。”dunn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