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车后,陆望晴三人跟着韩江雪一起下车,即使是见过不少世面陆望晴,看到屋里屋外男女老少三十来个人,她还是不由的感到有些紧张,毕竟她不是来做客,也不是来玩耍,而是来做媒的,这还是她平生第一次当媒人。
钟灵因为来过,对于其中的很多人倒是都认识,不少人都是曾经一起吃饭,一起干过活的,所以显得很熟悉的跟他们打着招唿。
云归远对于这样的场面,那就经历得比较多了,常年都混迹在农村红白喜事的场合里,结婚嫁娶的事情也不知参加过多少了,做押礼先生和总管什么的,几乎都成为他的职业了,所以他是最游刃有余的一个。
虽然第一次进门,可是随着韩江雪的简单介绍,他都能像是老熟人一般的,带着笑容打着招唿,客气话随口就来,应对不同的人都不重样的。
韩江雪的父母本来是在屋内的,听到外面的动静,也都出来迎接,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礼节性的笑容,没显得有多热情。
云归远却是满脸含笑的跟他们打招唿,说话的声音响亮而客气,显得很热情,莫名的有种很强的亲和力的感染力,令人感到很舒服。
韩江雪家的房屋和苗岭那边的格局倒是一样的,中间是一间很大的堂屋,两边是两间耳房,是招待客人吃饭的地方。
可是,此刻她家的大门紧闭着,一个看起来像个老学究模样的老者则站在耳房门前,邀请云归远三人进屋。
此时,云归远提着一个篮子走在前面,身后的陆望晴手中也提着一个篮子,两个篮子里都装满了做媒需要的礼物,上面盖着红色的毛巾,也看不到里面具体装的是什么。
钟灵则空着手陪伴在陆望晴身旁,看着云归远与迎接的人说话。
面对老者的邀请,云归远笑着说道:
“感谢老先生的盛情相邀,不过,我们是来向主家讨杯喜酒喝的,为了表示对主家的尊敬,还望能开大门相迎。”
老者故作意外的说道:
“哦?原来你们还是媒人啊,如此年轻,真是没看出来呢?你们那边请人做媒都是请小青年去的吗?”
云归远含笑道:
“这个倒是没有特别的规定,知礼仪,懂规矩就行,我是子鸿的兄长云归远,痴长几岁,略懂礼仪,受我师父的委托,这是代弟求亲而来。”
说完后,又转头看向陆望晴介绍道:
“这位是我们云溪村学校的陆老师,知书达理,年轻有为,是我们云溪小学的党支部书记,江雪也认识,我师父也是考虑到路途遥远,年长者多有不便,这才委托与江雪都熟悉的我和陆老师前来,失礼之处,还望担待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