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设牌局,也没有别人过来赌,只有我带着老朱,还有七八个保安,开了两桌牌。
倒是有零星的村民,到商店买东西的时候,站过来凑凑热闹,但也只是凑热闹,他们没钱,也赌不起。
那夜恍恍惚惚就过去了,我们把棚子的灯打得很亮,也不知道躲在深山里的龅牙周,能不能看见,会不会好奇。
清晨的时候,我到车里睡了一会儿;一直到半下午才醒来;我先去老板娘的小院,洗了把脸,随后又进商店,趁着周围没人时,便问她说:“昨晚有陌生人来过吗?”
老板娘四下看了看,便赶忙趴在我耳边道:“有!有两个生面孔,应该是深山里出来的,我看他们鞋上,还粘着不少碎草;他们还打听,你们是哪里来的呢?!”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皱着眉,昨晚我一直强打着精神,可并没发现深山来人啊?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那俩人应该是刻意绕开了棚子的灯,黑灯瞎火你看不见也正常。”她抿了抿龅牙道。
我点点头,继续又问:“你怎么说的?”
她当即干涩一笑道:“没瞒住,就是按你之前,给我交代的那样,说你们是避风头的大老板,金川来的有钱人!”
我抿嘴一笑:“很好,就照这么说!回头要再有什么动静,及时跟我汇报。”
如今鱼儿已经闻见香味了,那上钩是迟早的事;像龅牙周这样的赌徒,他绝对是按捺不住寂寞的!最关键的是,龅牙周缺钱,又被警察逼得紧;他应该会豪赌一次,真要是赢了,那就带钱跑路。如果我是他,就一定会这么干!
我虽这样想,可接下来的两天,对方却一直没有动静;倒是杨高村的村民,往牌局这边越聚越多,有的甚至还加入了牌局。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我本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煽动村民赌博;这万一把事情搞大了,那我可就有罪了!一想到这些,我心里就干上火。
最让我不开心的,是村里有个叫“阿富”的人,他30岁出头,看着也蛮老实,而且有些文化;周围人说,他常年在县城打工,后来他7岁的儿子,在山里摘枣时,摔伤了眼睛;所以这才请了假,回村照顾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