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当中,氛围一度十分之尴尬,一众学子如群狼般上下打量着樊凡和赵岸泉,却又无人开口说话。
他们都想好好教训一番眼前的这个“白鹭榜首”,却有颇多顾忌。
一则是要掂量掂量自己肚中的墨水,二则是樊凡年纪到底小一些,年长的学子若是明面里给他使绊子,传出去不太好听。
于是便纷纷“贤让”着,期待其他人能够出头。
相比之下,樊凡神情自然,面露微笑,他十分享受这种感觉——看到众学子愤恨到牙尖尖里,却又干不掉他,心情都舒畅了几分。
樊凡心想,不如自己主动点罢。
于是,他主动上前,对一众学子作揖,拱手道:“诸位同仁好,在下镇江府大塘县樊凡。”
众人:……
谁不认识你?用得着介绍?
说完,便拉着赵岸泉,神情自若地找了个座位坐下,自己倒茶、取点心,对茶杯吹了吹气,开始品茶,动作坦然,一气呵成。
他的这番行为,引得众学子更加吃怒——这分明就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就连一旁的赵岸泉,都看得心惊胆战的,私下扯了扯樊凡的衣袖,提醒他收着点,免得树敌太多。
樊凡是无所谓的。
打放榜的那一天起,葛教谕说出那一番话之后,樊凡早就成了众学子的“假想敌”,毕竟只要赢了这个十余岁的少年,便能挂上“胜过白鹭榜首”的头衔。
这可比拿到白鹭榜首容易得多。
所以,今天的诗会才会如此热闹。尤其是那些颇具诗才的,几乎是连月备战,就为今夕。
……
终于,还是有人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