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少爷一如既往没有答话,而是专注地为他梳头。
虽然仪式错漏百出,但也不是不能接受。姜霁北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纤长的颈项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乎乎的血洞,凝固着干掉的血,让我来猜猜,你生前的心愿,不是希望我嫁殇,而是你娶殇,对不对?
僵尸少爷微微倾了一下脑袋,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严道长说我们是生死婚,没想到我们其实是死死婚,怪不得连红白撞煞也不一样。姜霁北说,该拜堂了。
僵尸少爷点点头,放下梳子,伸手牵住姜霁北垂在身侧的手。
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副骸骨,手上一点皮肉都没有,只剩冰冷森白的枯骨,牵住姜霁北时,骨头硬邦邦地硌着姜霁北的皮肉。
他们牵着手来到大厅,林立的纸扎人和阴兵队伍早就站满了大厅,身形被烛光影影绰绰地映在墙上。
小结巴三人站在人群里,满头冷汗,神色紧张地看着姜霁北。
大厅正中央摆着一个火盆,火盆后是一张红木八仙桌,桌子正中央摆着两块乌黑的灵牌,两幅遗照挨着墙放着,相框上缠着白纱。
看起来像是祭奠仪式,烛台上却点着两对印着囍字的花烛。
姜霁北忽略掉厅内的怪异氛围,提起裙摆,神色自若地跨过火盆。
随后,他走到八仙桌前停下,紧紧地盯着桌上的牌位和照片。
两副牌位上写着两个名字,一个是宋瑜,另一个是夏京墨。
遗照上映着两张笑脸,一个是身穿戏服的姜霁北,另一个则是一位身穿军官制服的俊朗青年。
姜霁北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突然转头望向身边的僵尸少爷:你的口味还是蛮专一的嘛,无论生前死后,你想娶的都是男的。
僵尸少爷:
他由衷地赞美:你还是长了肉比较好看。
僵尸少爷:
一旁的丫鬟突然吊起嗓子,用尖厉的声音高喊:吉时到!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