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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念从浴室出来时早已过了饭点,顾飒明让他坐在床上,边从内线叫助理送午餐进来,边走到衣帽间随意穿了件浴袍,拉开左边的衣柜门,里面放的是几套尺寸偏小的男装。
“休息一下,把衣服换上......”顾飒明转身一看,方才捂着小鸟坐在床边的人已经不见了,床铺鼓出了一个拱起的包。
他将手里的衣服放下,压着被子躺过去,柔软弹性的床面下陷,轻轻嘎吱,他很容易地捉到被子里藏起来的怕羞鬼:“累了?”
祁念蜷了蜷腿,弓成一只虾米,闭着眼睛点头。
能不累么,前前后后这么久,场地都换了两个。
而且自从俩人飞速和好,祁念身上的印子就没退干净过。
“那躺躺,等会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顾飒明手探进去,捋那乱糟糟的刘海,说。
他现在说话倒是有商有量的,声音里掺了些愧疚和补偿补救的意思,真不像别人嘴里的那些个“顾总”。
也没有刚刚按着祁念在浴室弄了快一个小时的凶狠模样。
祁念心里嘀咕着,躲他,把脸往枕头里埋,闷闷地回:“不吃。”
顾飒明说:“肚子饿了不吃饭会得胃病的。”
“我已经吃过了。”祁念喉咙微痛发痒,说着哑声咳嗽了两下,更不舒服,两条眉毛皱得紧。
“......”
“没有,”顾飒明嘴角勾起,忍住笑意,前胸隔着层被子与祁念的后背贴合,将人翻了过来,“念念还没吃过,所以必须得吃午饭了。”
休息室的窗帘是半开的,光线温和却更明亮,祁念从头到尾,从嗓子眼到整个腰腹、大腿都又酸又疼,眼里、脸上还能觉察出一丝事后情态,睫毛扑扇,唇色鲜艳。
被过滤过的阳光充盈在目光里,弥漫些许胶质的暧昧。
望了一阵,不知怎的从中望出了点委屈,祁念别扭地抬手遮住眼睛,生闷气似的装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