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的眼睫毛抖得厉害,被顾飒明手指着的地方一下下紧缩,激烈又笨拙的在胸腔内乱撞。
顾飒明在问他的心。而不是逼得不已下的言不由衷。
如果是要通过强硬手段才能掌控的人,对顾飒明而言根本没有掌控的必要。
他想听祁念直白犯傻的真话,与那双波光粼粼的双眼相同的真话。
他还想确认,现在这个眼睛、嘴唇都因他而红肿得不成样子的祁念,即使没有讲出真话,也与当初那个主动掀起衣服等他上药的祁念;与那个半夜缓缓贴近向他索吻的祁念;与那个无论多少次都不会失望,他招招手就主动黏上来露出肚皮的祁念,是一样的。
就算祁念对理科没有留恋,对别的也没有吗?
焦灼了一阵,他们热腾腾交织在一起的呼吸越来越滚烫急促,在祁念意识横飞、目光涣散的胡乱点头下,顾飒明再也等不了了,他重新堵住祁念不会说话的嘴。
【......】
祁念被带着翻了个身,躺在他哥哥的臂弯里,已然精疲力尽,只会随着顾飒明一呼一吸的起伏而起伏,像条脱水的鱼。
不知过了多久,顾飒明揉了揉祁念的脑袋,将他很好地抱起来,往浴室里走。
经过门口时,祁念突然睁了睁眼,用不怎么大的力气扯顾飒明的衣服。
“怎么了?”顾飒明停下来,嗓音有些疲惫。
祁念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小声地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