亜跟她说过,这里的岗哨其实并不是真正的海盗,而是从海上劫掠来的小孩,或者是劫掠来的外国女-奴,与土著商贩或者是海盗所生的混血儿,他们生长在这里,长大后就做岗哨士兵。如果能力强,为人狠辣的,则是被筛选做海盗抢掠。
张秀秀点点头回答道:“嗯。三个月前,我跟旅游团到湄公河附近旅游。晚上天降大雨,我们迷路了,我们的游船在海上波荡,也不知飘到了哪里。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我们的游船被劫持,我辗转就到了这里。”
士兵沉默片刻,似乎在琢磨她说的真假,随即抬头问:“他们穿的什么衣服?海帆是什么标志?”
张秀秀描述了一下於这些海盗的样子,又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罂粟田,说就是罂粟花的标致。
士兵点点头,又仔细问了张秀秀的一些信息,包括年龄、姓名、居住地。张秀秀说了个假名,说是京都人。士兵问完,把枪收起来:“现在路封了,你不要乱跑,尤其你还是天夏国人。过几天路通了,你来找我登记,若是你的家人能够拿出足够的钱,就可以赎你回去,到时我送你离开。若是没钱,我也不能帮你。”
张秀秀见他年纪小菜出演哄骗,没想到他这么简单就信了,还愿意送她走——虽然她肯定不敢带着张叔叔让他送。
许是经历过太多人情冷暖,张秀秀心里还是有些感激:“谢谢你。”
她的心中再次加深了这个念头,在海盗猖行割据的地方,普通人却充满温情。
男孩呲牙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笑着说:“我听说天夏国的女人都很凶,你看着很好。”他自小在这里土著长大,这个凶的说词,自然是和这里土著女人的温柔相比。就像亜,温柔、善良。
张秀秀看着他充满阳光的笑脸,心中有些感慨。
随即又轻晃脑袋,看来自己这段时间脑子也锈掉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感慨,自己又不是老婆婆。
张秀秀却也展颜一笑道:“我一定会回去的,有空欢迎你到天夏国玩,我请客。”
“真的?听说天夏国的美食很好吃。”男孩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张秀秀高兴的点头,有给他留了自己在天夏国的私人电话号码。这并不会有危险。大概是被她的真诚感动到了,男孩士兵摘下遮帽从上面解下一个绿底红花的徽章,抓起张秀秀的手,放在她的手里。
“如果还有人询问,给他们看这个就好。”
“谢谢,真是太感谢你了。”这枚徽章质地有些粗糙,许是时日已久,有些黯淡,但上面那朵艳红的罂粟花,在阳光下却显得别样的艳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