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我回到车里。
瞄着她又坐到了副驾驶,没待她开口我就一个巴掌挥过去,“赶紧给我滚蛋!”
直到她散成了黑雾,我才呼哧着缓解情绪。
刚要放下遮阳板的镜子,手一抬,鼻息就嗅到腥味儿。
着重看了看手套,指腹处还留有老张头顶干涸的血迹,几缕发丝亦在上面粘连。
微微蹙眉,我摘下手套,找了张红纸将它包裹好。
又拿出一副新的黑皮手套戴上,这才对着镜子照了照。
袁穷的两成修为令我脖子上起了瘢痕。
凸起的蜈蚣肉条从耳下蔓延至了全身,倒是只剩一张脸儿能见人了。
刚刚我的脸已经要起疤,就差一点点,若是我没收手,针织面具就得就位了。
还成吧。
苦中作乐的角度看,反噬的挺是地方。
老天爷对我真心不薄,起码咱走出去还有个人样儿。
我顺了顺头发,以后是不能再束起来了,披散着能遮掩的严实些。
想起成琛说过的话,我整理头发的手顿了顿,默了几秒,仍旧还是选择披散。
提了提夹克里面的毛衫高领,尽量杵到下巴。
鼻血再次流出,我面不改色的拿出纸巾擦拭,越擦越觉得心累,索性堵着鼻子朝着头枕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