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良难掩紧张,“不过张君赫来电话了,他说已经和袁穷求完情,让脏东西退出了咱家院子,只要你能保证不离开镇远山,袁穷就不会再出手对付你,姑,你说袁穷那伙人是不是太狂了?非得让你自生自灭,往死里欺负你呀。”
我没答话,醒来还有点恍惚,身体没什么劲儿,很虚。
听到张君赫说实体大灵撤出去了才稍稍安心。
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到我的家人。
“姑,你要不要吃点……”
纯良眼尾捎着我,当即一惊,“妈呀,你眼睛没事儿吧!!”
我愣了愣,找出镜子一照,两只眼睛血红,活脱脱的兔子。
这便是术法的玄幻神通之处吧。
恶灵在镇远山破我院子里布下的阵,飞出竹签扎我符箓上画着的眼睛。
我隔着千山万水亦能被锤的体无完肤,眼睛像是要被扎烂。
风平浪静后,结膜下毛细血管破裂,不知养几日才能好,视力亦然倒退回去。
如果没有张君赫从中帮忙斡旋,我昨晚大概率就会瞎了。
真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道了声没事,我拿出湿纸巾擦了擦脸,皮肤上都是干涸的血渍,连同脖子都是红的。
好在穿着黑色的衣裤,染上血也看不出来。
想着昨晚那通猝不及防的隔空暴揍。
虐的我真是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