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我,许姨扯了扯唇角,“沈先生夏天时就让我找裁缝做了,入梦时沈先生就和我说,要我去取回来,他要穿,怕是……”
我抱住许姨,紧紧地抱住她,“没事,许姨,没事。”
许姨忍着泪,嘴里笑了声,“擦他吗的,我看的开,放眼整个镇远山,谁家没走过人呀,我心里对沈先生是有恨的,没他我不至于得这情绪病,死了好,活了八十岁还不死,要成精呀他。”
我抿着唇角,除了流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纯良也变了个样子,泱泱的坐在炕边,手指轻轻地摸了摸崭新的长袍,又给妥善的收起来,自言自语的嘟囔,“这个不能弄脏了,弄脏了不好,我爷到哪都要体体面面,他是沈万通,是乾坤通天圣手沈万通……”
一个下午,我们每个人都揣着心事。
状似平静,暗涌波澜。
可没人故意去打破什么。
晚饭时沈叔出来了,依旧是年轻的面庞,神采奕奕的样子。
坐在饭桌上,我率先给他碗里夹好菜,“师父,都是您爱吃的。”
沈叔端起饭碗尝了口就笑着点头,:“是栩栩的手艺,小许做不出这个味道。”
“你嫌弃我也没辙,妈的谁爱伺候!”
许姨呲了一句就闷头夹菜,“以后我可舒坦了,带大了纯良崽子,也帮着伺候了栩栩那丫头好几年,再也不用做寄人篱下的老妈子了。”
沈叔笑着摇头,视线落到纯良的位置上,“纯良,去了外面这么久,发生了什么好玩儿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