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淡定的下了阶梯,睁着莹绿色双眸,望向房子的另一边,一句话也没说,迈步从我们身边走过,将一双铁筷子横在了身前。
黑子哆哆嗦嗦摸到手电,举起来照向对面,看到一方木桌,木桌后有一清朝装扮的男子,正手持毛笔,缓慢行笔,也不知道在写着什么。
我看到这人,心中“咯噔”一声,连忙从碎烂的屏风上起身,跑到赵梓桐的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屋内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和冷月在竹林旁翠楼内见到的那人。
我们紧张的注视着对面的人,他却对周遭浑然不觉一般,只顾低头写着些什么。
赵梓桐“嘤”的一声幽幽醒转,皱眉揉着后脑勺睁开双眼,手臂撑地缓缓坐起。
当她看到我们当前所在之后,皱眉问:“这是哪里?”
我们没有人回答她,因为我们都极度警惕的关注着对面那人的一举一动。
忽然,那人“砰”的一声散成雾气,消失在我们眼前,并眨眼间出现在了我的身后,站在赵梓桐旁边,双手背在身后,向下俯视赵梓桐,脸上带着很是诡异的微笑。
赵梓桐一声惊呼,拽着我的衣服躲到我的身后,终于又露出了女孩子的一面。
那人用目光将我们几人打量几番之后,冲我点了一下头,说:“鄙人姓汪,名锦堂,字偏幽,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我听他口音,不似江南人,皱眉反问:“你不是扬州人?”
汪锦堂摇头答:“我生在扬州城,北上二十年,是以口音有变。再次请教兄台名讳。”
赵梓桐忽然低低的“呀”了一声,然后在我耳边说:“他就是给我讲故事的那个人,就是这个声音,肯定不会错。”
我点了点头,对汪锦堂说:“我叫伍一书,这些是我的同伴。我们无意冒犯,只是莫名其妙的就到了你这里。如果我猜的不错,你应该就是这个宅子的主人吧?”
汪锦堂摇了摇头,说:“不,我是这座墓的主人。”
他稍稍顿了顿,眯眼望着躲在我后面的赵梓桐,对我说:“我与你,有事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