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扯回黑子拽着的胳膊,转身去追冷月。
蕙兰,剑兰,瓣兰,蝴蝶兰……
不管名贵的还是常见的,诸多兰花都被我们踩在脚下。
冷月在前面带路,却始终没有回到卵石甬路上,应是有他的考虑。
我不想添堵的去问他原因,只能默默的跟在后面。
黑子在我的印象中是一个无法无天、视冥器比命都重要的亡命之徒,这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仿佛已经被吓破了胆一样,但凡风吹草动都会被吓个半死,一惊一乍的,非常讨厌。
我们向前走没多久,冷月忽然站住,并抬起一条手臂,示意我们也停下。
在谨慎的观察了一阵前方的情景后,我皱眉压低声音问冷月:“有哪里不对吗?”
冷月摆了摆手,没有回答我,回转过身,歪着脑袋,将视线跃过我和黑子,向后望去。
我暗想:不会又是那个春园石调皮了吧?
这样想着,我回过头,却是吓了一跳。
本来应该被我们甩出很远距离的石桌和石凳,竟然出现在了黑子的后面,而它们旁边的那棵树,却依然停在原位置,没有丝毫位移。
黑子也注意到了石桌和石凳的位移变化,浑身剧烈的颤抖了起来,陷入了极大的恐惧之中。
如果不是我及时伸手扶住他,估计他已经软得如同烂泥一样萎顿倒地了。
即使刚才看到春园石来回移位,即使刚才看到忽然冒出两个清朝打扮的人,黑子也没有这样剧烈的反应。
我很不理解,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压低声音,我问黑子:“你胆子不是很大吗?现在怎么这副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