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用蚊子叫一样微弱的声音在他爸耳边气恼的说着,甚至用手气呼呼的捶了对方肩头一拳。
这点力道对甚尔来说简直就是挠痒,他一点也不在乎,甚至还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揉了一把自家孩子的一头翘发,彼此的亲昵显而易见。
那是禅院家几乎不可能存在的、最纯粹的亲情。
真希复杂的看着那两人。
我的名字是“恩惠”的意思,我不讨厌。
我的父亲是完全零咒力的天与咒缚……他很强。
会在刚出生、咒术师天赋不明的时候就给儿子取了寓意为恩惠的名字,而子女也爱着身为天与咒缚的父亲,甚至为其骄傲。
这对她来说,是完全不可能的。
毕竟到现在为止那么长时间了,她的父亲禅院扇甚至没看她一眼。
当然,她也从来没有对此有任何期待就是了。
伏黑甚尔抱着惠,看向身后那群禅院家的话事人,“那么,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为了不再碍你们眼,自愿脱离禅院家、相当有自知之明的我就先走一步了。”
他恶意的把先某位宗家的话复述了一遍。
“甚尔!!”
禅院直毘人声音洪亮的喊了对方的名字。
伏黑甚尔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一眼。
他对禅院直毘人没什么太大意见,对方身为禅院家家主,已经算是比较理智的那一批了,当年他年幼时也被对方庇护过几回,尽管在他看来那和施舍小猫小狗的态度没什么区别。
毕竟禅院直毘人到底还是禅院家出身,某些思想根深蒂固,比如说对咒力微弱的普通人没半点兴趣这一点。
甚尔年幼尚且弱小时没有得到重视,长大变的无比强悍后也早已和禅院离心,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