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集团各公司现在股价下跌,周自成造下的局面还没彻底缓解,又遇到这事,集团恐怕又要重蹈八年前的覆辙,偏偏这时候,你卸任了。”
陆博容眼皮跳了跳:“你想说什么。”
陆惟:“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接下来的打算。我会堵住股东们的嘴,争上CEO的位置,尽量稳住集团的情况,集团依旧掌握在陆家人手中,你觉得呢?”
陆博容:“你想让我帮你?”
“不。”陆惟很坚定,“你帮不帮不是必要的,我只是希望你既然都打算隐匿了,那就不要随意插手。”
“看来我没进监狱,你很失望。”陆博容盯着他。
陆惟并未接他的话:“没人舍得自己奋斗一辈子打下来的家业,反正你当初找到我,也只是为了不让陆氏落到异姓人手中不是吗?”
说完,他看向旁边的少年:“安回,有话说吗?”
陆安回看着陆博容,说:“保重身体。”
这本该是句贴心的话,然而陆博容却听出了语气中的疏离和客套,这不像是在对一个亲人嘱咐,倒像是对面坐着一个陌生的合作伙伴,冷冰冰地完成一个此时应有的社交用语。
他们坐得那么近,连户口本上都只隔着一页纸,却有这么远的距离。
陆惟走之前,陆博容又叫住了他:“我突然想起来,有一次你跟我说,你要是继承了我的位置,第一件事就是弄垮我……这次的事,是你举报的吗?”
陆惟回头看了他一眼:“现在这个重要吗?”
不重要,因为陆博容别无选择。陆惟说对了,陆家的人来继承陆氏这一点对陆博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然而此时此刻他基本已经得到了答案,心里满是郁愤,想要给这胆敢逆反到天上的小子一点教训,不想让他得逞。
此时甚至连跟陆惟走得近的陆安回都被他厌恶了起来。
他不由得想起了陆沛兴,那也不是一个好种,而且陆沛兴被送走的时候,跟他闹得不太愉快。
如果这时陆博容能冷静下来想一想,便明白陆氏宁可交到陆惟手上都不能给陆沛兴祸害,但这一刻愤怒大破天,他想不了那么多,一心让钱助理帮他把人带回来。
几天后,陆沛兴重回这栋别墅,他顶着一副知错悔悟的态度兢兢业业在陆博容面前忍耐了大半个月,听到了陆惟接任陆氏集团CEO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