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惟却递过来了一个苹果:“你不是说在追我吗?”
郁启非愣愣的:“嗯。”
“那追吧。”
郁启非:“……”
陆惟看着他仿佛想骂人又不敢的神色,乐了起来。
郁启非对陆惟还是有一点了解的,知道这个人肯这么说,就是心里已经答应了,但是又想再折腾他一下,亦或者是考验。
郁启非认了,谁叫他以前着实渣而不自知。记得事后跟一位朋友旁敲侧击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交了个女朋友,但是女朋友常年失联,然后你妈死了……”
朋友爆起锤他:“你妈的,谁妈死了?”
郁启非捂着脑袋很是冤枉:“不是不是,不是骂人。我是说假设有这么个情况,你妈,不对,你家,也不对,就是你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过世了,结果过了两个月,女朋友才知道这件事……”
朋友:“是他没告诉你还是他告诉你了但是你没看到。”
“他那个……朋友圈最新一条就是母亲过世的消息,挂了一个多月了,但是我……”郁启非说了一半顿住,“不对,不是我啊,我都说了如果。”
朋友一脸了悟的、看渣男的神情:“别辩解了,要是我,我保准分手辱骂拉黑一条龙再顺手把你送上八一八。”
之后郁启非反思,那时陆惟对他太好了,有求必应,无微不至,他总觉得陆惟是不可能离开他的。
他们的训练队要求白天必须关机,晚上又经常倒头睡,看到消息时通常已经隔了一天,心想反正都过了这么久了,再回消息也接不上了,陆惟应当不会介意的。
其实也的确,倘若没有变故,陆惟大概是真的能忍下来的,只是无论如何这对他都不公平。
可惜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弄丢了他的男朋友,也发现,原来没有陆惟,竟然可以这么孤独。
陆惟虽然话里话外故意吊着郁启非,但是又是削苹果又是哼小曲,还把郁启非扣在沙发上陪他玩斗地主——这人之前妄想躲回房间里自闭,被手握钥匙的陆惟捞了出来——俨然一副农民翻身把歌唱……搞错了,一副恋爱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