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芳,事情已经出了,你要打要骂,我悉听尊便。”
傅清芳低头拭泪,问道:“这事既然出了,侯爷是怎么打算的呢?”
郑思远低头:“清芳,我那样对苏大夫,苏大夫不仅没有怪罪与我,还为我悉心诊治,她对我有救命之恩,再说了,苏大夫现在已经有了身孕了。”
傅清芳的哭声都止住了,轻声问道:“侯爷,你说,你说月凉有了你的骨肉?”
郑思远沉默着点点头。
傅清芳像是受不了如此打击,身形摇晃了一下,她抬起脚就往内室走,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侯爷,你先出去吧,我心里乱的很,想要自己静一静。”
郑思远没有说什么,悄然退了出去,
门刚被关上,傅清芳就把帕子从脸上移了开来,她脸上哪有半点悲痛心碎之情,只余一脸冷漠愤恨。
郑思远走出傅清芳的居所,朝荣鼎堂走去,心里已经想好,明日就把自己的打算给说出来,他要娶月凉为妻。
这一来月凉对他有救命之恩,二来月凉腹中的郑家骨肉不能流落在外,三来他曾经发过誓,三十无子方才纳妾,既然月凉不能做妾,那就只能以妻子的身份进郑家的门了。
至于以谁的妻子进门,郑思远也已经想好了,他有一个大哥早夭,他就兼祧两房,娶两房妻子。
虽然长宁城没有这么做的,可如此风俗在江浙一带也是有的,他已经跟三皇子说好,到时候由三皇子之母吴贵妃做一场戏,由吴贵妃说动圣上下旨赐婚。
郑思远打算的很好,只是傅清芳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郑思远照例一大早出了门,傅清芳却起的晚了,打发人去郭氏那里告罪,说身上不爽利,今日不能来请安了。
郭氏也不大愿意见傅清芳,只要一见到这个儿媳妇,她的心里就来气。